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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结婚本未收录全篇】向日葵

-此为收录在瑞金结婚本中的文解禁,因为字数限制,在此将在本中未收录的部分也奉上,全篇7k字,完整的故事才是表达了完整的感情

-这是少数的刀里掺糖

-结婚主题:和风白无垢 

THEME SONG——<太陽と向日葵>---Flower

BGM——<金鱼花火>---大塚愛

 

>>> 

今年的夏天,山脚的鸟居叮当作响,侍奉的神灵低声呢喃。哦对,差点忘了阿尔卑斯山脉下的明野。


当那一片天空再次出现在眼前,颜色太过于透彻,直到映出了自己慌乱的影子,还有藏在眼角试图掩盖的笑意。


鸟居的红色在太阳下亮的发橘,瓦砖的顶滴落下来的水珠不知道从何而来,大片树木撒下的斑驳让风哗啦啦的响。


>>> 

大人们都说这世间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即使他们看不见那口中所谓的污秽。人类说来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非要相信牛鬼蛇神之类的传说,而大部分时间则是畏惧着。


格瑞想过,既然害怕了,为什么还非要相信呢。不去相信便罢。


于是在有一天,在他指出自己邻居身后站了一个笑着的老爷爷时,身边所有的人都远离了他。


妖怪,多么讽刺的词语。在格瑞看来,谁是妖怪,而谁又不是,并且谁又能有判别妖怪的权力,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毕竟与那些睁大了眼睛无礼地指着自己所谓的“人”对峙可笑之极。


从小到看着民间传说的小人画长大,那些颜色鲜艳的所谓“妖怪”在格瑞看来倒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他记得同村的小孩子们总是聒噪,吵吵嚷嚷着试胆大会,看见鬼的人就是受了诅咒。等他真正成为了他们口中那个“受诅咒的孩子”,本该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想象发展的,本该一切都如自己想象般顺利的,自己会远离人群,独自一人,默默长大,成为一个不需要无用之人的磐石。


本该是这样的。

 

>>> 

山梨县的大山里总是弥漫着果子的香味,每到了丰收的季节,桃子,葡萄总会一筐筐的从村落里背出来,再运往不远的大都市卖掉。


树木的枝叶一层盖一层,格瑞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摘果子。可能是不经意间头向上仰起的时候阳光正好照进了他的眼睛,一片眩目之后是映在地上的七彩颜色。也可能是空气里酸酸甜甜的气味和烈日相嵌,他仿佛能看见远处草丛里藏着的小妖怪。


山里除了蝉的声音,树丛在风里摇摆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今年的夏天格瑞觉得比以往都要热上几倍,汗水顺着白色的发丝往下滴时顺着脸庞的轮廓落进了衣服的领口,自己本是不畏热的体质,却也在山中冥冥期盼着树荫下吹过微风。


蝉叫的好像有点太大声了,以至于格瑞耳朵里都有了嗡鸣。夏天,这个季节的所有事物都慢慢变了质,就像现在头顶叶子透过了光,蔓延的绿色直到完全遮盖住了天,只剩下了黑色的影子,荫凉下的石头籽,还有停留在某个树干上的独角仙。


这个时节的桃和葡萄都不到成熟的时候,而摘果子也只是格瑞不想待在村庄里的借口。久而久之,这座山仿佛总是让他感觉属于自己,安静,无人打扰,时不时路过的妖怪们还在谈论今天中午饭应该吃点什么。


人们口中的妖怪长成什么样子的都有,总是把形象往吓人的方向说。像什么全身漆黑的涂佛,脖子会伸长的飞头蛮,巨大车轮样子的秃头轮入道。毕竟人类总是这样,但也不光是人类吧。在格瑞看来所有物种都是对着未知而充满恐惧,人怕妖怪,很好理解。


可是谁说妖怪不怕人呢?上次格瑞还见到小人画上被叫做山精的妖怪被抓独角仙的小学生吓到,用着一条腿飞速的跑掉了。


格瑞早已习惯于耳朵里稍微有些奇奇怪怪的声响,可能是天上总会时不时飞过鵺的身影,都说那是不祥的叫声,他听了八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也或许是他早都已经被认为是不详了吧。照他自己的内心想法来看,他不喜欢夏季,无论什么衣物都会黏在身上,密不透风的草间与村庄旁的田野,热浪使事物都模糊了,理不清头脑了。天总是会很蓝,也有下雨的时候,可一下就是倾盆一般,老天爷像喝醉了酒往外洒水。然后,格瑞每年都能看到村里的人在祈求每天都是好天气,要不然长了一年的果子就要全部葬身在大雨里了。


今天树叶下藏着的紫藤精也在痴痴等待心爱的人,汗滴缓缓落上了泥,格瑞还没有来得及擦过自己眉间,不经意间往树叶深处望去,有一抹金色亮眼的很,使他的心猛地停拍,咚咚地响。


翠绿在光下宛如镀金,而格瑞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还有跑调的小曲,眼睛里映出的颜色与对方融在了一起。


“...嗯?”


格瑞眼看那个人就要撞上自己,但硬是没躲开。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夏の匂い 雨の中で... ぽたぽたおちる...哎哟!”


他还没有听辨出面前的人唱的什么歌。对方撞到自己时力度比想象中轻了许多。男孩儿身形小到让格瑞有些鄙夷,在他看来有些营养不良。但那一头毛绒绒的金发看起来漂亮极了,在自己下巴上摇来摇去的。


继而两人对上了视线,两人可能都没意识到对方眼中的自己慌了神,不知不觉更靠近了一分,之后退开了。格瑞还未长大,却认为已经撞见了一生见过最纯的蓝色。甚至比那夏日午后果树透过光束时的天空好看上千万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声音嘹亮的很,就如格瑞预料般。发梢随着致歉而晃着,微微翘起的部分颜色淡到与空气合在了一起。


“没...”


“我叫金,你叫什么名字呀?”


格瑞还未说完就被对方自称叫作金的男孩打断了。本来想说的一句“没关系”硬是从嘴边憋了回去。说实话,感觉差极了。


但他还是礼貌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格瑞。”


他好像能看见金的双眼比方才更亮了,就在听到他的名字一瞬间。他觉得金这个名字与男孩儿十分相配,包括那淡蓝的和服,带着暗纹的木屐花绪,时刻流转着万物一般的双眼。格瑞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在刚要说出口时,金就开口了。


“...嗯...可格瑞看起来不像妖怪啊...?”


格瑞叹了口气。

 

>>> 

格瑞在知道金就是那日和坊以后,说实话吃惊了好一会儿。在他印象里,日和坊应该是像小人画里一样,没有头发的老爷爷整日笑呵呵的,穿着不整齐的和服,总是坐在山间小路旁的石头上。


可是眼前的人呢,身形小的不可思议,和书里完全不一样。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直笑呵呵的吧。


“格瑞格瑞,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们啊?”


金一屁股坐在果树下,视线不断在格瑞身上打转。格瑞只是摇头,靠在树干上不再看向他。


可金不气馁似的,并且好似把格瑞的名字叫的越来越响。


“格瑞格瑞,你是有灵力什么的吧!要不然为什么能看见我,对吧?”


好吵啊。格瑞想。


“我是被诅咒的孩子。”


金突然一下子挤到他旁边,紧紧挨着格瑞的胳膊。他反射性地往一旁撤,对方就挨得更近。左臂传来的肌肤相贴的温度让格瑞不自在,刚想避开,金把头猛地凑到他眼前,然后笑了。


“什么呀!你明明就是老天赐给我的好朋友呀!”


好朋友。格瑞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是在远远望着村里学校的同学们的时候。而这一刻,毋庸质疑,这个词正在对他说,正在形容他。


金的笑容太过于灿烂,一切都太过于美好,就如太阳反射在对方双眼中的紫,日和坊脸颊红扑扑的样子,还有金的名字。格瑞觉得空气里果子香甜的味道越来越浓,闭上眼睛也掩盖不了透过眼睑的明亮。耳边除了蝉的声音,树丛在风里摇摆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吵一点也没关系吧。格瑞想。

 

>>> 

村民们又在祈求好天气了。


今年的果实收成不太好,连着下了好几场大雨,使颜色沉淀整年的硕果泡进了上天装他眼泪的缸子里。格瑞默默向南边走去,他看了看急忙在屋檐下挂晴天娃娃的人们,再看了看富士山那不化的积雪,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区别。


每年都会有世界各地的人赶来富士山,想要目睹顶峰的白雪皑皑,前往五合目的小御岳神社请一个平安符。都说信仰的人多了,一个寺庙的香火就越旺。反之同理,香火旺了,许下的愿望都实现了,就说明人们都还记得并且敬慕神社的主人。格瑞踏过杨树下的草地,洒下的荫凉一块块与光斑连在一起。大概有多久的时间与多远的距离,他几乎能看出来差不多被踏平的小道延伸到树林尽头。走过十年的春秋冬夏后,那个不知名的神社也变得更加老旧,老旧到鸟居的红褪成了偏灰的褐。即使不说格瑞也知道,那每次绽放的笑容背后藏了多少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承受的心酸。


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格瑞就听见了歌声,还是那首不变的曲子,但是多少年了,金却还是歌词都唱不全。


鸟居的高度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能有些低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两个小孩子指着头顶上方的建筑物就好似指着天空般遥远。格瑞看着金坐在参道旁的手水舍上,早已没有水的台子落上了被风吹下的叶子。那些叶子颜色还绿着。


“你为什么不变点水出来。”


“嗯?”


金把视线从自己晃来晃去的脚尖上移开,像是被戳中笑点一样指着手水舍。


“我只是一个小妖怪,又不是什么魔法师!”


走过几步而已,参道就能走完一半。格瑞看了看笑得开心的金,仰头,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像是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挡了下,然后走进屋檐投下的影子,缓缓坐在了金的身旁。


两人之间静了好一会儿,格瑞只是听着金轻轻哼着歌,看着他坐在那里不断晃动着和服下的双腿。歌词总是囫囵不清的,直到现在格瑞也不知道歌曲的名字是什么。


“この夏だけの...命と決めて...“


“别唱了。“格瑞突然制止。


金立马闭上了嘴巴。可是下一秒就撅起了嘴巴。“我唱的就那么难听嘛!“


“......”格瑞没有应答。


两人默契地扬起头看向了完全遮挡住天空的树,繁茂的枝叶在风里拍打来拍打去。叶子相撞的脆响完全没有让格瑞的脑子空空,他倒是希望此刻能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会儿。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思考些什么。


“...那些村民,又在祈求好天气啦。”


格瑞看向了发话的人,金的侧脸在阴影里,勾勒出的轮廓不再是孩童的稚气未脱,可少年的棱角分明过后,格瑞似乎有些觉得对方的身影再次变淡了。


语气里的情绪他没有读懂。少年总归是少年。


“可是我已经没有足够的灵力去帮助他们啦...嘿嘿嘿......”


金再次在格瑞面前笑了。那眯起眼睛,笑起来会弯弯的嘴角此刻却让他左胸膛更靠里的位置攥紧着疼。


忽然格瑞觉得自己有了恨。他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却因为人类总是这样,千万年都没有变过。总是那样,向上天请愿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却又在一直风和日丽的景象里渴求着一场足够大的雨水。总是这样,你出现在雨季里,你就是人所憧憬的日和坊,你一直呆在这里,则会被认为是带来旱灾的妖怪。


不被需要的时候就丢在一旁,需要的时候千呼万唤声泪俱下。


格瑞想起了山顶的小御岳神社,还有别处的伊势,八幡,稻荷,惠比寿。他曾见过那些亦正亦邪的存在,灵力随着空气的流通而波动,鸟居与回廊之间荡着赛钱箱上方铃铛的摆。还有本殿前挂满了的绘马,上面寄托着无数愚昧之人的愿望,一心只想将自己寄托于神灵。他摇头,快速眨了眨眼睛。金偷偷看向格瑞,继而叹一口气,慢慢收回自己的笑容。


“其实有的时候我挺羡慕那些有名的大妖怪的。”金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走到光下的参道上。格瑞看着他,只是看着,耳朵听着。和服下摆时不时飘起散在云里,屐齿撞击在石板上吱吱作响。


“可没关系!我是谁啊,我可是日和坊呀!”


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后知后觉才吃痛的揉了起来。格瑞看他大步跨到供奉着他自己的殿前,突然大声“哦!”了一声,又跑了回来。


格瑞被凑到面前的金逼得向后退。


“格瑞格瑞,给我一円!”


他不知道金又在打什么主意。可从小都是这样,八年过去还是没变,最后总是会随着金去,无论结果。


金攥着仅仅一元,跑到钱箱前。然后格瑞看着他把硬币丢了进去。


“你......”


声音被摇了起来。两颗早已锈了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实在是不够悦耳,格瑞觉得反倒像阴摩罗鬼在大声咳嗽。他看着金行礼两次,拍手两次,继而静默了。本来想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说实话,感觉差极了。


继而在对方摇头晃脑的走过来时他忍着气,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金色迎着阳光闪耀的发尾上。那副笑呵呵的样子一直没变,就像小时候,就像小人画,就像人们相传的故事。


毕竟他还是那个叫日和坊的小妖怪,名字叫做金的“人”。


“哪里有自己向自己祈愿的。”格瑞撇嘴。


果然金打着哈哈,故作玄虚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


格瑞与金的距离刚刚好,可能比任何时候更紧贴一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耳边响过富士山上参拜的吵闹,不变的蝉鸣,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粘在一起,不愿分开。


“传说啊,人类一到十八岁之后就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啦。”


“......”


“格瑞格瑞,今年的烟火大会听说会放金色的烟火!”


“...金色的每年都有。”


“听说八岳那头的明野有一大——片向日葵,这个时候还能吃到撒了瓜子的冰淇淋!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吧!”


“......”


“格瑞格瑞,你见过白无垢吗?”


“见过一次。”


“是不是很好看!!!”


“...就那样吧。”


“切~明明肯定会觉得好看的,撒谎撒谎~”


“......”


“格瑞格瑞,下次你带我去尝尝水信玄饼吧!”


“...好。”


“还有馎饦!水蜜桃!桔梗饼!”


格瑞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然后给出金那个永远不会变的回答。


“好。“

 

>>> 

他明明每天都是天刚亮就起身,今天却一反常态,睁开眼睛的时候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告诉他现在已是正午。


格瑞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他似乎觉得自己做梦了,还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甚至不愿意醒来。但是直到最后结局也无从得知。毕竟没有人能在醒来之后还记得梦的模样。


看向屋外还湿着的地面,格瑞换了衣服,出门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哪里不对劲,起得晚,做了梦,还找出了一直细心保存的和服穿上。木屐穿起来不能算舒服,桐木板随着脚步磕在石籽路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使空气里都带着潮湿的味道,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露珠在树叶上慢慢升华,和沾了水的泥土混在一起的味道。


可直觉告诉格瑞,今天一定是个晴天。


他向南继续行走,一直到富士山下,直到杨树完全吞噬自己的影子。脚就像不听指挥就动了起来,顺着一条被踏平的小路继续向前是一个看起来已经被废弃了的小神社。格瑞环视一圈,手水舍里面积满了树叶,有的枯了,有的却还翠绿,还有着天空一般的纯。本殿前落了厚厚的灰,他上前,拿出一直装在兜里的一元硬币丢了进去。摇了摇麻绳,铃铛苟延残喘般响了响,继而格瑞闭上了眼,行礼,拍掌,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不对,他想了。他觉得今天八岳那边应该会有许久不见的太阳。


格瑞轻声叹了口气,走出完全褪色的鸟居,然后加快脚步向西北进发着。


他总是遥望阿尔卑斯山脉一波一折,在天空的湛蓝下显得生机勃勃,可是他从没有到达过那片山脚下。要说为什么今天他去了,是因为格瑞觉得这发生一切都似曾相识。


就像在梦里见到过同样的场景一样。


明野町不远,可在格瑞走到时,穿木屐的脚也被一路的碎枝刮出了小伤口,脚底板也被硌的疼。可前方有一大片颜色,亮眼的很。格瑞突然觉得那和梦中的场景似乎相像极了,脚会痛,但是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步伐越来越快,自己跑起来都不自知。然后在耳边吹过夏日的温风,鼻尖飘过夏日的花香,眼前呈现夏日的太阳时,格瑞停住了。


一直延伸的向日葵花田远处是自己来的方向,富士山的影子与阿尔卑斯交相辉映,每一朵花都向着天上飘过的云,颜色淡淡的,边缘甚至与空气融在一起。格瑞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常去的那片林子,树枝延伸向天,此时的向日葵也是。


他见过了最漂亮的蓝色,还有最能沁人心脾的金黄。格瑞慢慢走进田野,对着富士山不化的冰雪,就如那一模一样的雪白,站在向日葵间的人一袭白衣,金色的发梢向上翘着也不会突兀。他能听得见自己的胸腔内每一次鼓动,速度过快以至于有些喘不过气。格瑞等着那个人回头,闭上了眼。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如梦里一样的场景吗?


不是,这不是梦。


格瑞睁开了眼睛,他面前就是天。天空对他再一次展现出湛蓝,太阳笑了,向日葵也笑了。


“格瑞,你看我穿白无垢好看吗?”


被叫到名字的人刹那间晃过来神,他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会从眼睛里滴落下来,因为就在听见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双眼无比酸涩,眨眼过后就已经是紧紧抱着身前的人了。


“傻瓜,白无垢是结婚时候才穿的。”


“格瑞你不是也穿和服了吗?”


开口之人笑了。


“我就说嘛,格瑞肯定是有灵力的,才不是什么被诅咒的孩子。”


“那你知道我怎么才能让灵力互通的吗,金?”


被轻声呼唤的名字在此刻温柔的落下,白无垢的长摆拖在向日葵间,却不再是遥望尽头不化的雪。


“格瑞你怎么做到的呀?快告诉我!”光芒中金望着对方的脸庞,有些炫目,但他永远不会移开自己的视线。


“就这样。”


格瑞凑近了金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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